第183章祖宗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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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3章 祖宗好
深夜，郡守府，後堂。
清川郡守陸永康正在書房裏手不釋卷，突然燭火搖動，他有些納悶。
沒風啊，怎麽燭火還動起來了？
正想著呢，突然一陣風就憑空刮起，居然把陸永康刮睡著了。
睡夢中，陸永康發現自己站在陸家祠堂內。
無數先祖的靈位供奉著，陸永康飽讀詩書，忠孝二字長記於心。
他趕忙上香、下跪、磕頭。
忙活完這些，陸永康發現自己還未醒來，他心有所感，恭聲問道：“請問哪位先祖顯靈，欲指教永康何事？”
他話音剛落，供奉著最上方臨近中央位置的一塊牌位，突然光芒閃過。一頁紙憑空出現，飄入他手中。
陸永康快速閱讀紙上內容，趕忙點頭道：“永康明白，請先祖放心！”
說完，他倒頭又拜。
再想起身，卻發現自己坐在書桌上，剛才似在酣睡？
再看燭火，無風不動、鎮定如常。
“先祖托夢？還是本官近日熬夜過多的錯覺？”陸永康正納悶著，突然低頭一看，才發現剛才那一頁紙居然就在案前。
他趕忙小心把那頁紙收好，口中默念‘阿彌陀佛’、‘先祖放心’等等。
窗外，已經是破曉，一夜居然就這麽過去了？
陸永康不敢耽擱，趕忙先派出去幾波差役，也不知是調查什麽。
他自己更是親自去了女囚牢，直接來到白羽面前。
“你……您是白氏商號的老板？”
陸永康是清川郡最大的父母官，白羽也是見過他的，只是他不認識白羽而已。
一看郡守大人親自來了，白羽還來不及反應，為什麽對方要用敬語，對她稱‘您’。
“是，民女見過郡守大人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白羽不是裝病，她一邊要下拜還一邊咳嗽，實在是女囚牢陰冷。她在這鬼地方熬了兩晚，十五歲還處於發育期的身子早有些撐不住了。
“不必多禮，快快快請起！”陸永康看見白羽跪在地上，記得直跺腳，偏偏有牢門擋著，他沒辦法把白羽扶起來。
好不容易想起讓獄卒開門，陸永康親自進去攙扶白羽。
“大人，您這是……”
白羽對著陸永康發呆，年近四十的郡守大人，天生長著一副粗狂的武將形象，像極了戲臺上三國時的猛張飛。
偏偏這麽一位黑大漢，卻是真正才氣縱橫的文官。
“這個……”陸永康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，只小心攙扶著白羽出獄，又道：“請您回公堂，此案令有曲折，本官……我即刻親自審理，還您一個清白！”
白羽就這麽糊裏糊塗被陸永康攙扶出獄。
倒是原先看守白羽的獄卒有些看傻了，難道陸大人垂涎白氏美貌，要憑他手中權力顛倒黑白一手遮天？
幾個獄卒還連連搖頭，果然戲文裏說得對，禍國多要怪紅顏。連清廉如陸大人這般的，居然也被美色迷惑了？
公堂上，孔興和白仲達居然都被招來，還有原本負責清川郡訴訟的劉通判。
“今日本官重審此案，劉大人在一旁陪審即可。”陸永康寒著臉道。
“這……陸大人，下官已經審定，白氏未婚通奸屬實……”劉通判一臉為難的樣子。
他定的案子，卻被郡守親自推翻重審，這不是打他臉麽？
“屬實嗎？”陸永康此刻別提多煩自己的通判下屬。
就因為他昏庸無能，以至於祖宗托夢，嚇得陸永康一整晚沒睡好覺。
“確實屬實啊。”劉通判苦著臉道：“白氏與一男子通奸，致使孔學子蒙羞。按本朝律法，合該判白氏兩年牢獄之刑。下官念她年輕初犯，已經是寬容減免一年了。”
陸永康也知道劉通判是有些道理的，便悶聲道：“罷了！你查實不明，先聽本官重審此案！”
他一拍驚堂木，白羽知道自己又該跪下了。
“停！白氏蒙冤入獄，今日免跪！”陸永康趕忙道。
白羽一聽，當然就不下跪了，可孔興卻不樂意。
“郡守大人，本朝律法，公堂審案，除非身負功名者，否則都該下跪才是。”
今日的孔興，已經換下了那一身破舊儒袍。
他得了白仲達一萬兩銀子，在清川郡購置房舍，家用所需全部換新。今天更是穿了一套嶄新的蜀錦綠袍，意氣風發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高中狀元了呢。
“呵？”陸永康冷冷一笑，卻對孔興道：“跪下！”
孔興一楞：“大人，學生是有功名的，不用下跪。”
“本官今日便剝了你的功名！”陸永康怒笑著，當即沖衙役使眼色，立刻有人揮動水火棍砸在孔興腿上。
他‘嗷唔’一聲，哀喊著跪了下去。
“好叫大家都知道，本官已經查明，孔興曾經數次去那醉紅樓、繡春樓尋歡作樂。”陸永康淡淡道：“按本朝律法，讀書人逛妓院，是要剝奪功名的。”
孔興傻了。
律法中是有這一條，可早已經無人遵守。尋花問柳、風花雪月乃是讀書人一大風流事，怎麽突然就被問罪了？
劉通判也懵了。
難怪孔家落魄得那麽快，原來孔興把錢都揮霍到女人身上了？
再一想父母去世後，孔興便無心念書。原來不是江郎才盡，而是走上了邪路？
“可是……大人，白仲達托媒，這白氏確實與孔興算是立了婚約。”劉通判擦著冷汗提醒道。
“劉大人，你卻是糊塗了。”陸永康冷冷看了同僚一眼。“去年白氏夫婦染疫病而亡，本朝所定三年孝期才過了一年，白……白姑娘怎麽可以嫁人？此婚約本就做不得數！”
“額？”
白羽懵了。
眾人也都傻了。
律法中有許多條款，默認多是限制有官位、功名在身的男子。本朝重男輕女，對女人在守孝期上的要求並不那麽嚴苛。
況且白羽十五歲，再過兩年便是十七歲。十七歲嫁不出去，在清川郡已經算老姑娘了。
但陸永康身為郡守，他要這般解讀律法，偏偏誰都拿他沒辦法。
“白氏婚約無效，她與誰往來亦無過錯。孔興流連煙花之地有辱斯文，誣告白羽入獄涉嫌陷害，貪得白氏商號萬兩銀錢罪大惡極！”
啪！
陸永康一拍驚堂木：“本官判孔興杖責五十、罰沒全部家產，充軍流放三千裏！”
一通水火棍，把孔興的屁股打得血肉模糊，死狗似的拖了下去。
白羽都看懵了，怎麽突然就有個青天大老爺替自己洗白遠去？
對了，他姓陸？
難道……
白羽忍不住擡起頭，盯著陸永康左看右看。
黑乎乎的猛漢模樣，與鬼王並不相似，怎麽回事？
“白仲達違反本朝律法強配婚約、陰謀奪去白氏商號，你可知罪？”陸永康還沒完，又把矛頭指向白仲達。
白二早被嚇傻了，瑟瑟發抖蜷縮在地上。
“郡守爺爺饒命，俺知錯、俺不想死，老大家的銀子俺都還她便是了！”
白仲達嚇得痛哭流涕，居然還當堂漏出屎尿，一股子騷臭熏天。
陸永康捏著鼻子道：“拖下去，洗幹凈了再打板子，也充軍三千裏！”
一場冤案，突然就雷厲風行地被翻案了。
白羽卻高興不起來，她估摸著這應該是鬼王的功勞。所以，自己大概死期也快到了吧？
已經答應給鬼王做祭品，自己是不是只剩下幾天時間把商號安頓好？
她苦笑。
自己尚未婚嫁，沒有夫婿孩子，今後白氏商號又交給誰來搭理呢？
“您……請隨我來？”陸永康突然小心翼翼的來到白羽身邊，恭敬地對她說話。
白羽茫然點點頭，跟著陸永康去了後堂。
她還沒反應過來，陸永康居然先摘了官帽，撲通一聲跪在了她面前。
？？
“什麽情況？”白羽看著跪在地上的父母官，徹底傻了。
“祖奶奶在上，重孫陸永康給您磕頭了。”
咚咚咚，連著三個響頭。
白羽感覺自己腳下的地板都震動了！
郡守大人磕得真用力啊！不會把地板磕裂吧？
“等等！你喊我什麽？”白羽哭笑不得：“陸大人，民女才十五歲……”
“不會錯的，您是永康祖奶奶轉世，只是您老人家不知道而已。”陸永康還跪在地上，一臉媚笑好像真見到自己祖宗似的。
可他那黑大漢的模樣，越笑越讓白羽感覺慎得慌。只見陸永康小心翼翼從懷中取出一張紙，解釋道：“昨夜曾祖托夢，讓曾孫兒知道了祖奶奶您的身份。得知您老人家受了冤枉，曾孫這才立刻重審冤案，還了祖奶奶您的清
白。”
什麽曾祖、祖奶奶。
白羽暈乎乎聽了白天，大概知道鬼王是怎麽救自己的了。
可她才不相信，自己明明是穿越來的，幾時成了鬼王的妻子。
所以，眼前這位陸大人果真是陸錦亭的後世子孫？
不像啊！
身形五官面容，哪有半點像他的地方？
“你……曾祖叫什麽？”白羽皺起眉頭問道。
“稟報祖奶奶，曾祖名諱是陸錦亭，或許您不記得了。嘿嘿，畢竟是上輩子的事情。”陸永康笑呵呵地從地上站起來，但還弓著身子。
真是陸錦亭？
白羽臉頰抖了抖，忍不住脫口而出：“可你長得和他不像啊。”
“是是是，祖奶奶說得對啊！曾孫本就與曾祖不像！”陸永康竟眼中一亮，歡喜道：“上輩子您與曾祖尚未誕下子嗣便去世了，永康是過繼到曾祖這一支名下的。”
白羽徹底無話可說了。原來，這黑大漢還是個幹曾孫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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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川郡守陸永康正在書房裏手不釋卷，突然燭火搖動，他有些納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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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想著呢，突然一陣風就憑空刮起，居然把陸永康刮睡著了。
睡夢中，陸永康發現自己站在陸家祠堂內。
無數先祖的靈位供奉著，陸永康飽讀詩書，忠孝二字長記於心。
他趕忙上香、下跪、磕頭。
忙活完這些，陸永康發現自己還未醒來，他心有所感，恭聲問道：“請問哪位先祖顯靈，欲指教永康何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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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，他倒頭又拜。
再想起身，卻發現自己坐在書桌上，剛才似在酣睡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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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祖托夢？還是本官近日熬夜過多的錯覺？”陸永康正納悶著，突然低頭一看，才發現剛才那一頁紙居然就在案前。
他趕忙小心把那頁紙收好，口中默念‘阿彌陀佛’、‘先祖放心’等等。
窗外，已經是破曉，一夜居然就這麽過去了？
陸永康不敢耽擱，趕忙先派出去幾波差役，也不知是調查什麽。
他自己更是親自去了女囚牢，直接來到白羽面前。
“你……您是白氏商號的老板？”
陸永康是清川郡最大的父母官，白羽也是見過他的，只是他不認識白羽而已。
一看郡守大人親自來了，白羽還來不及反應，為什麽對方要用敬語，對她稱‘您’。
“是，民女見過郡守大人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白羽不是裝病，她一邊要下拜還一邊咳嗽，實在是女囚牢陰冷。她在這鬼地方熬了兩晚，十五歲還處於發育期的身子早有些撐不住了。
“不必多禮，快快快請起！”陸永康看見白羽跪在地上，記得直跺腳，偏偏有牢門擋著，他沒辦法把白羽扶起來。
好不容易想起讓獄卒開門，陸永康親自進去攙扶白羽。
“大人，您這是……”
白羽對著陸永康發呆，年近四十的郡守大人，天生長著一副粗狂的武將形象，像極了戲臺上三國時的猛張飛。
偏偏這麽一位黑大漢，卻是真正才氣縱橫的文官。
“這個……”陸永康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，只小心攙扶著白羽出獄，又道：“請您回公堂，此案令有曲折，本官……我即刻親自審理，還您一個清白！”
白羽就這麽糊裏糊塗被陸永康攙扶出獄。
倒是原先看守白羽的獄卒有些看傻了，難道陸大人垂涎白氏美貌，要憑他手中權力顛倒黑白一手遮天？
幾個獄卒還連連搖頭，果然戲文裏說得對，禍國多要怪紅顏。連清廉如陸大人這般的，居然也被美色迷惑了？
公堂上，孔興和白仲達居然都被招來，還有原本負責清川郡訴訟的劉通判。
“今日本官重審此案，劉大人在一旁陪審即可。”陸永康寒著臉道。
“這……陸大人，下官已經審定，白氏未婚通奸屬實……”劉通判一臉為難的樣子。
他定的案子，卻被郡守親自推翻重審，這不是打他臉麽？
“屬實嗎？”陸永康此刻別提多煩自己的通判下屬。
就因為他昏庸無能，以至於祖宗托夢，嚇得陸永康一整晚沒睡好覺。
“確實屬實啊。”劉通判苦著臉道：“白氏與一男子通奸，致使孔學子蒙羞。按本朝律法，合該判白氏兩年牢獄之刑。下官念她年輕初犯，已經是寬容減免一年了。”
陸永康也知道劉通判是有些道理的，便悶聲道：“罷了！你查實不明，先聽本官重審此案！”
他一拍驚堂木，白羽知道自己又該跪下了。
“停！白氏蒙冤入獄，今日免跪！”陸永康趕忙道。
白羽一聽，當然就不下跪了，可孔興卻不樂意。
“郡守大人，本朝律法，公堂審案，除非身負功名者，否則都該下跪才是。”
今日的孔興，已經換下了那一身破舊儒袍。
他得了白仲達一萬兩銀子，在清川郡購置房舍，家用所需全部換新。今天更是穿了一套嶄新的蜀錦綠袍，意氣風發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高中狀元了呢。
“呵？”陸永康冷冷一笑，卻對孔興道：“跪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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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‘嗷唔’一聲，哀喊著跪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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律法中是有這一條，可早已經無人遵守。尋花問柳、風花雪月乃是讀書人一大風流事，怎麽突然就被問罪了？
劉通判也懵了。
難怪孔家落魄得那麽快，原來孔興把錢都揮霍到女人身上了？
再一想父母去世後，孔興便無心念書。原來不是江郎才盡，而是走上了邪路？
“可是……大人，白仲達托媒，這白氏確實與孔興算是立了婚約。”劉通判擦著冷汗提醒道。
“劉大人，你卻是糊塗了。”陸永康冷冷看了同僚一眼。“去年白氏夫婦染疫病而亡，本朝所定三年孝期才過了一年，白……白姑娘怎麽可以嫁人？此婚約本就做不得數！”
“額？”
白羽懵了。
眾人也都傻了。
律法中有許多條款，默認多是限制有官位、功名在身的男子。本朝重男輕女，對女人在守孝期上的要求並不那麽嚴苛。
況且白羽十五歲，再過兩年便是十七歲。十七歲嫁不出去，在清川郡已經算老姑娘了。
但陸永康身為郡守，他要這般解讀律法，偏偏誰都拿他沒辦法。
“白氏婚約無效，她與誰往來亦無過錯。孔興流連煙花之地有辱斯文，誣告白羽入獄涉嫌陷害，貪得白氏商號萬兩銀錢罪大惡極！”
啪！
陸永康一拍驚堂木：“本官判孔興杖責五十、罰沒全部家產，充軍流放三千裏！”
一通水火棍，把孔興的屁股打得血肉模糊，死狗似的拖了下去。
白羽都看懵了，怎麽突然就有個青天大老爺替自己洗白遠去？
對了，他姓陸？
難道……
白羽忍不住擡起頭，盯著陸永康左看右看。
黑乎乎的猛漢模樣，與鬼王並不相似，怎麽回事？
“白仲達違反本朝律法強配婚約、陰謀奪去白氏商號，你可知罪？”陸永康還沒完，又把矛頭指向白仲達。
白二早被嚇傻了，瑟瑟發抖蜷縮在地上。
“郡守爺爺饒命，俺知錯、俺不想死，老大家的銀子俺都還她便是了！”
白仲達嚇得痛哭流涕，居然還當堂漏出屎尿，一股子騷臭熏天。
陸永康捏著鼻子道：“拖下去，洗幹凈了再打板子，也充軍三千裏！”
一場冤案，突然就雷厲風行地被翻案了。
白羽卻高興不起來，她估摸著這應該是鬼王的功勞。所以，自己大概死期也快到了吧？
已經答應給鬼王做祭品，自己是不是只剩下幾天時間把商號安頓好？
她苦笑。
自己尚未婚嫁，沒有夫婿孩子，今後白氏商號又交給誰來搭理呢？
“您……請隨我來？”陸永康突然小心翼翼的來到白羽身邊，恭敬地對她說話。
白羽茫然點點頭，跟著陸永康去了後堂。
她還沒反應過來，陸永康居然先摘了官帽，撲通一聲跪在了她面前。
？？
“什麽情況？”白羽看著跪在地上的父母官，徹底傻了。
“祖奶奶在上，重孫陸永康給您磕頭了。”
咚咚咚，連著三個響頭。
白羽感覺自己腳下的地板都震動了！
郡守大人磕得真用力啊！不會把地板磕裂吧？
“等等！你喊我什麽？”白羽哭笑不得：“陸大人，民女才十五歲……”
“不會錯的，您是永康祖奶奶轉世，只是您老人家不知道而已。”陸永康還跪在地上，一臉媚笑好像真見到自己祖宗似的。
可他那黑大漢的模樣，越笑越讓白羽感覺慎得慌。只見陸永康小心翼翼從懷中取出一張紙，解釋道：“昨夜曾祖托夢，讓曾孫兒知道了祖奶奶您的身份。得知您老人家受了冤枉，曾孫這才立刻重審冤案，還了祖奶奶您的清
白。”
什麽曾祖、祖奶奶。
白羽暈乎乎聽了白天，大概知道鬼王是怎麽救自己的了。
可她才不相信，自己明明是穿越來的，幾時成了鬼王的妻子。
所以，眼前這位陸大人果真是陸錦亭的後世子孫？
不像啊！
身形五官面容，哪有半點像他的地方？
“你……曾祖叫什麽？”白羽皺起眉頭問道。
“稟報祖奶奶，曾祖名諱是陸錦亭，或許您不記得了。嘿嘿，畢竟是上輩子的事情。”陸永康笑呵呵地從地上站起來，但還弓著身子。
真是陸錦亭？
白羽臉頰抖了抖，忍不住脫口而出：“可你長得和他不像啊。”
“是是是，祖奶奶說得對啊！曾孫本就與曾祖不像！”陸永康竟眼中一亮，歡喜道：“上輩子您與曾祖尚未誕下子嗣便去世了，永康是過繼到曾祖這一支名下的。”
白羽徹底無話可說了。原來，這黑大漢還是個幹曾孫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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